【看中国2013年07月28日讯】李斯是秦始皇的“总理”,这个人虽不皇帝,但满脑子帝王术,韩非都不是他的对手。韩非理论上行,但李斯一肚子花花点子,他知道理论怎么与实践相结合。他可以凑近皇上:这事儿该怎么办怎么办。
李斯不仅为秦始皇的一统天下立下汗马功劳,而且还为秦二世胡亥的残暴统治,递上了臭名昭著的《论督责书》。
然而,“尽管李斯小小心心的侍候皇上,大树特树秦二世的绝对权威,同时低三下四努力团结他的老战友赵高,仍然没能逃脱被灭三族的厄运。李斯本人也被腰斩于咸阳街头。行刑前,李斯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仰天长啸无限感慨:‘唉,可悲呀!无道的君主,怎么能替他出谋划策呀!从前夏桀杀死关龙逢,商纣王杀死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死伍子胥。这三个臣子难道还不忠吗?然而不能免于死罪,他们的身亡是因为所忠的君主无道。如今我的智能不及这三位,而秦二世的无道超过了夏桀、商纣、夫差,我因为忠君而死,是活该了。’”〔大山无言《李斯其人》〕
李斯助纣为虐,最后不仅自已被弄死了,还被灭了三族。但有一点,李斯死得很清楚,他不糊涂,而且还剖析了自已。
周恩来是毛泽东的“宰相”,周虽不主席,但满脑子“顾全大局”。1949后,委屈求全,低三下四,凡毛泽东交待的事,不管对错,必身体力行,跑前跑后,竭力去办。因此,让林彪贬斥为“大当差”。
“大跃进”,周不知毛是胡闹吗?他知;“三年自然灾害”,周不知农村饿死人了吗?他知;文化大革命,周不知这样下去不行吗?他知。
但他依然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以至毛自已也说:“周是思想上那边,组织上在我这边儿。”
然而,毛泽东并没有因周的服服贴贴而放心周,1973年知道周已癌上了,依然前后两次政治局批周。而且还让周自已主持,这真是太绝了!周难逃一死。
关于1973年两次政治局批周,以前写过,这回材料又多了一些。
1973年1月13日,周因膀胱癌排出大量血尿。“3月10日,住进玉泉山施行第一次电灼术治疗。术后肿瘤甚小,几天后尿色就清澈透明了。总理很高兴,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设‘烤鸭宴’答谢医生护士,他以为自己已经康复了。”
“7月和11月,两次“批周”,使周的病情急剧恶化。第一次“批周”后,再次发现全程血尿,膀胱癌复发,大夫的意见是立即住院。但接踵而至的第二次“批周”会,使大夫们只能望病兴叹。二次“批周”后,肿瘤迅速增长,每天的出血量由几十毫升到了二百多毫升,周恩来终于告别了西花厅,住进305医院,直到去世。”〔孙言诚《两次“批周”会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惊心动魄》人民网文史频道2011年08月19日08:21〕
不说毛泽东看了外交部《新情况》上的一篇什么文章,勃然大怒了。也不说7月4日那边周去玉泉山治疗,毛这边召见王洪文和张春桥都说什么了。说说除了政治局委员,列席人员名单吧。四老:姬鹏飞、乔冠华、黄镇、仲曦东;四小:王海容、唐闻生、章含之、罗旭。
这个名单原来不知道,这里的“四小”太重要了,因为其中一人,曾在会上厉声呵斥主管外交的周。
从11月21日到12月5日,政治局天天开会第二次批周。
那么,毛泽东不知道周已癌上了吗?开始不同意周手术就是毛说的。当然,不同意手术不等于心怀什么,但周已经癌了,你仍然天天开会批他,说你心怀什么不是冤枉了。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周是怎么挨批的吧。
“一次,警卫战士张树迎进会场送药,见‘总理单独坐在大厅的一个角上,前面搁个茶几,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中。其他人围成一个圈,完全是一个批斗的架势’(《我的伯父周恩来》)。
“一位服务员进去送水,目睹现场,‘她惊呆了,把几杯水倒翻在地,哭着跑了出来’”(《周恩来卫士回忆录》)。
看看吧,“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中,其他人围成一个圈。”那么其他人围着你,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吗?肯定不是。如此,那位服务员也不会哭着跑了出来。
这个场面在李锐的《庐山会议实录》里有过,那是几个政治局常委在“帮助”彭德怀。老战友“帮助”老战友,资历阅历差不多,多少还给彭点面子。而1973年批周,往死羞辱你了。
“……一位与会者说,周恩来癌症在身,右手发颤,想让一位小人物帮忙记一下。那位小姐杏眼圆睁,怒斥道:“是批你还是批我?自己记!”(《外交风云亲历记》)
这里,请在王海容、唐闻生、章含之、罗旭“四小”里,猜猜谁这么厉害,敢这么对周说话。
这四个人里,罗旭名不见经传不知谁人,这个人似乎不可能,剩下三位小姐都可能了。但谁最可能?
不是找不出这个人,应该有会议记录的。然而,会议记录没了。没了?哪去了?烧了!
文化大革命该留下的东西但没了的,不止1973年政治局的批周记录。
唉!一个堂堂人民共和国总理,一个毛泽东的“大当差”的,小小心心侍侯了毛几十年,都癌上了,还让一个手下的小丫头这么厉声呵斥,不耻辱吗?
这就是文化大革命,这就是“无产阶级革命家”之间的所谓情怀!而今,还有人印了大批毛周如何和谐的照片迷糊年轻的中国人,但他们终有一天会明白历史的真相。
仅仅是进去倒水的一瞬间,便让服务员受不了了。更多的场面有人知道,但至今不说。
会场内的情况有人不说,会场外的情况有人说:“每天散会后,“(伯伯)总是面色灰白,紧抿双唇,眼神悲凉,步履踉跄,有好多次都是张树迎和高振普迎过去,赶紧用双手插进他的腋下,几用尽全力架着他挪步上电梯”(《我的伯父周恩来》)。
“往日谁见了周恩来都会主动热情地打招呼,现在……即使迎面相遇也要表现冷淡,大概为了表示划清界限吧!”
“会场外,周的警卫、保健大夫也备受冷落,‘多数领导人的随员,见到我们或低头而过,或扭头避免彼此目光接触……即使擦肩而过,也不理睬我们。’”(《周恩来的最后十年》)
“随员们甚至做好了蹲大狱的准备:‘我们的直感是……像要动手杀牛了。’”(《周恩来卫士回忆录》)
太惨了!
周恩来别说已经癌了,他不癌也得癌!
周恩来的最后人们都知道了,他的最后一喊,人们都知道了。然而,临死前周对毛、对党、对他顾全了几十年的“大局”有清醒的认识吗?他为什么要死了还什么也不说?是不敢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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