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4, 2013

世界各地华裔不忘“六四”(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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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 6月4日到今天,中共残酷杀害无辜民众已过去24年,二十多年来,中共一直试图把事件从人民的记忆中刮除。特别是不让青年人知道事件的。北京大街小巷的子弹孔早已被填平,禁止公开报导并审查所有网上的有关言论。天安门 大屠杀事件在教科书上也已经被压缩为一句简单的话并且模糊的称之为“1989年动荡”。但是,这一切阻挡不了六四 事件的真相在中国 尤其是在海外 的传播,当年事件发生后才出世的世界各地华裔青年,今年也参加了记念六四的活动。抗议中共对中国人民持续数十年的残酷迫害。


加拿大多伦多


6月2日,多伦多支持会及民主中国阵线加拿大联合主办举行六四天安门大屠杀纪念活动,悼念六四遇难者,唤起民众关注24年来,中国状态持续恶化,压制言论自由及对六四参与者的持续迫害。



加拿大多伦民众纪念六四


80后的高升在高中首次从老师那里听到了六四事件 ,当时忙于考试没有多想,大学时又遇到一位老师讲到六四事件,他开始思考,这一定做了不好的事,否则为什么这么大一件事情,民众连谈论的权力都没有?了解了中共政府一直在撒谎。高升表示,唯有唤起民众觉醒,中国的民主才有希望。


一位来自上海的多伦多大学访问学者表示,没想到远隔万里的海外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中国民主政治,中国的政治确实存在很大问题 ,中国人民连基本的言论自由都没有。希望有一天,民主之光也能普照中国大地。


17岁的蒋佳冀是李必丰的儿子,他从温哥华来到多伦多参加六四纪念活动,并现场朗诵父亲写的诗歌。他认为父亲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中共剥夺 了他本该有的生活,很不公平。


蒋佳冀表示,自己3岁那年,父亲李必丰便入狱,直到他10岁时父亲才出狱,他与父亲的交流 在他初中的前两年较多,之后李必丰便在外经商、几无返家,至2010年总算经商有成把他送出国后,李必丰于2012年又三度被捕入狱。


李必丰是于1989年参与抗议六四屠杀而遭逮捕监禁,其后于1998年因参与公民活动遭判处7年徒刑,2012年又以经济罪名遭判处12年监禁。


香港


5月26日,临近六四24周年,香港支联会星期日举行爱国民主大游行,呼吁尽快结束一党专政,实现中国民主自由,今年游行的一个特点是参加的学生人数增加了。学生们表达了他们将会继承当年学生运动争取民主的意愿,因为民主与所有公民息息相关。




支联会及学民思潮26日发起纪念六四的“爱国民主大游行”,由维园游行到政府总部,学民思潮则游行到中联办


各大专院校的学生踊跃声援今次游行,大学生曾小姐批评中共血腥镇压学生,至今仍在隐瞒真相,“有很多老一辈或上一辈都不了解六四发生什么事,其实都是中共政府不断去压抑和不公开这件事的真相,我们很要求中共政府去公开这个当年屠城真相,我们并不认同中共政权,我们是追求民主的政权。”


一位城大学生则表示24年了,中共仍不肯承认错误确实令人有些灰心,不过他强调会继续声援活动,直到平反 六四。“六四是关每一个有灵魂的人的事。因为这是尊严。追求民主自由是每个人的事。”


一些不惧怕秋后算帐的在港大陆 学生打出了“感谢香港”的牌子。


在大游行中,不少香港家长携带孩子参加游行,希望六四精神能够薪火相传。一位母亲抱着孩子游行,她希望香港秉持反贪腐的精神,很感动每年都有这么多人出来悼念六四,“六四牺牲了一般中国人的良心,香港是唯一可以悼念六四的地方,我每一年都见到有这么多人出来我都很感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能用谎言去堆砌上去,或不断去讲大话去打压人,用强权压真理,我们不希望见到有这样的政府,希望告诉下一代,良知仍然是大家要唤召、要齐应、要他们道歉。”


另外,由一班中学生组成的学民思潮计划到中联办抗议,黄之锋强调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六四,但六四屠城 已经深深烙印在港人心中,“我们去中联办就是要告诉中共政权听,24年前这场,中共政权所做的一切香港人依然没有忘记。”


学联学生绝食64小时


在香港的学生专上联会(简称学联)从6月1日(周六)开始对外宣布将绝食64个小时,直到六月四号当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分结束,以此来纪念六四。共三十四名学联的成员头绑白巾,在铜锣湾时代广场展开绝食行动,现场有展板以及工作人员派发的资料传单向路过的人们及自由行旅客介绍六四的真相。参与的学生们在绝食期间将只喝水来维持身体基本机能,他们用粉笔在绝食现场的地板上写下对六四的感受,包括“人民不会忘记”,“民主之火永不熄灭”,“还要我们等多久”,“毋忘六四,坚持等到平反1989那年”等相关字据,引起大批路人围观。


一位参与绝食的学生说:当年89年香港发生了自开埠以来最大型的游行,有150万人上街支持北京的民运 ,同时也要求香港民主。所以1989年的民运香港也是参与其中的。我觉得应该放多一些的力量来讨论以后我们怎么样去争取我们自己的民主,这才是比较有贡献性的。


旧金山


美国西部时间6月2日,旧金山华人聚集在中国城花园角广场民主女神像前,举行纪念“六四”24周年烛光晚会 和音乐会。24年了,“六四”那一代人从来没有忘记“六四”;24年了,“六四”的第二代,也在这一天告诉人们,他们和自己的父辈一样,永远不会忘记“六四”。



“六四”天安门广场幸存者轮流朗读“六四”死难者的名字


旧金山华人纪念“六四”24周年烛光晚会,与“六四”第二代举办的“六四”纪念音乐会同时进行。孩子们演奏约翰•帕赫贝尔的《卡农D大调》三重奏、《奇异恩典》、《送去远方的问候》等乐曲,朗诵被关在中国监狱中的作家、诗人 李必丰、师涛、朱虞夫的诗《狱中给儿子的诗》、《六月》和《是时候了》。“六四”第二代举办纪念“六四”音乐会,表明他们已走上纪念的“六四”的讲台发言,告诉人们:他们也不会忘记“六四”。


被关在中国新疆沙雅县监狱中的著名维权 律师 的女儿耿格格,是“六四”第二代小乐队的长笛演奏员。她吹奏了一首《送去远方的问候》送给父亲,也送给中国的所有民运和维权人士。耿格格向记者表达了她此时想对爸爸说的话:“我想跟我爸爸说:希望他一切都好,民主这条路上,大家还在一直往前走,在奋斗。告诉他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


居住在首都华盛顿地区,远道而来的著名作家郑义,参加了旧金山华人的纪念“六四”24周年活动。郑义因参加89民运,“六四”后遭中共政府通缉流亡海外。郑义说:“这次感受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是看见了很多年轻人,就是我们89这一代的下一代,成长了,懂事了,心里非常高兴,觉得真是人类为自由奋斗的精神是不会中断的。”


台湾


据BBC中文网 台湾特约记者报导,台湾的一群大学生在今年的六四周年当天,将在台北的中正纪念堂联合公民团体举行一场六十四分钟的纪念晚会,他们对六四24周年悼念的主题是"从平反到究责"。


此一由来自台大、政大、清大、成大、东吴、淡江等学生串联的六四悼念活动,从两年前开始在六四当天进行大型集会,并组织了"台湾学生促进中国民主工作会"关注中国民主化议题。


台大哲学系学生涂京威是今年悼念活动的筹备者之一,在1989年天安门学运及其后镇压发生时,涂京威尚未出生。涂京威说他在成长过程中第一次接触到六四议题,是在高中的历史 教科书中读到,但真正触动他关心中国民主化,则是台湾在2008年底的野草莓学运。


法国巴黎


记者报导:为纪念六四事件24周年,巴黎华人在六月初连续举办若干活动。在6月1日人权广场上的纪念活动中,除了1989年后坚持不懈纪念六四的资深社会活动家,更有众多“八零后”年轻人积极参与组织活动。当年事件发生时,这些年轻人或者刚出生不久,或者少不更事。是什么促使这些年轻人为一件和自己并不直接相关的事情出头?换句话说,当事件亲历者逐渐老去的时候,又如何能保持惨痛记忆不被遗忘,一代代人传承下去?


在活动现场,记者采访了两位热心参与的年轻女孩。一位是慈茗,来法已经六年,目前从事建筑师行业;另一位是花石,来法一年,目前就读企业管理专业。从她们的言谈中,或许可以了解到一部分“八零后”年轻人对历史的态度。


法广:你们以前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关于六四的信息?


花石:在国内的时候,因为有“可爱”的网络(审查),所以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出国后看到youtube上有关于六四天安门事件的纪录片,所以就会慢慢 地知道这方面的一些消息。


慈茗:我是北京人,虽然自己没有太多的记忆,但还是会听家人朋友讲过——但仅限于非常亲密的人,在公共场合我们是不会谈论这些问题的。因为讲的都是碎片,所以出国后更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就会自己查找。


法广:就你们的观察,在国内的八零后同龄人对这个问题有多少了解?又怎么看待?


花石:其实国内也会有人了解,只是大家都不说,也不敢说。因为现在国内的年轻人,稍微有一点头脑和思考能力的都会“翻墙”(规避网络防火墙),也知道从哪里获取信息,只是说,获取到这些信息之后做什么?他们可能没有机会去进一步了解或参与相关活动,只是处于“冷漠旁观”的状态。而我们恰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就过来参与了,觉得挺好,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


慈茗:我讲一件亲身经历的事情:我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在宿舍里提起六四,结果让我很吃惊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我当时也不清楚这件事的历史意义,但还是觉得它被掩盖得非常完美。所以我现在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要分清是非,谁对谁错,但至少要让这个历史片段呈现在大家面前,然后再去思考我们应该站在哪方立场上。六四这件事没有结束,在澄清对错之前,也永远不会结束。尤其对年轻人来说,这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法广:毕竟“六四”在今天的中国大陆还是一个禁忌话题,你们有没有担心过,参加这样的活动,回国后会对自己有不利影响?


慈茗:我觉得既然人活着,尤其是年轻人,就要有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责任、自己选择 要走的路。太多的顾忌,不自由不潇洒,那就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而且这也不是勇气问题,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花石:要说害怕,可能会有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是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对历史也要有一定的承担,而不能说什么都怕,否则这样的话,这个国家永远都不会有进步的可能性。国家就是由每一个人组成的,每一个人都在潜移默化地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 。作为年轻人,不光要吃喝玩乐,肩上也要担负一定的历史传承,所以也要往这个方向走。要说恐惧,在这样的专制国家里,肯定都会有恐惧,但是恐惧之后,事情还是得有人做,历史的车轮还是在往前走,所以我觉得有机会的话每个人都应该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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